时间:2024/4/24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戴民权、王运虽然其势汹汹,也攻破上蔡、正阳等不少城寨,但却没捞到多少好处,甚至攻打一个城池所得的财物还不够消耗的子弹钱。两人十分懊恼,打算另谋他途,把人马拉拉向汝南一带,选取富足的县城强攻,但子弹接济不上,队伍陷入困境。

正当二人为弹药之事愁眉不展时,驻在项城的李茂森旅长派人前来联络,愿为二人接济枪弹。李茂森以前也是豫西有名的大驾杆,后被收编到任应岐部下,与戴民权早就熟识,因粮饷发放困难,这些悍匪们怨声载道。李茂森知道,杆匪们多是靠官兵接济枪弹发展,而官兵又多是靠杆匪接济钱粮生存,两者如鱼离不开水,如瓜离不开秧。

戴民权和王运得到李茂森枪弹的接济,士气复振,仗着人多枪好,在豫皖边境新蔡、阜阳等地横行霸道,烧杀淫掳,无恶不作,极其猖獗。

这天午后,当他们的人马行进到沈丘县境内的鞠集、留福镇时,遭到了周营长的阻击。周营长想一举把这股外来觅食的杆匪吃掉,但因人少枪械差而食之不能下咽。戴民权没把周营长放在眼里,认为一个守城营长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,双方你来我往,就在鞠集边界地带相互拉起了锯。在拉锯过程中,戴民权了解到,周营长此前在县西南部大收烟款,勒索很多银元和烟土,发了横财,引起当地不少小杆的凯觎,于是下决心与其决一雌雄。

当周营长退回到县城内,戴民权和王运也率队兵临沈丘城下。沈丘县位于颍河中游的河南省东部边陲,西面与项城、淮阳、郸城接壤,东部与安徽省界首,南面有临泉河天堑,四门四关,地势险要,号称“五顷四”大,即亩的面积,城高壕深,有险可守。

当有一师之众的万余杆匪们吼着攻城的歌谣,由城四面发起猛攻的时候,周营长率四连兵丁和地方民团约人,在城墙上坚守抗御,因其指挥有度,使杆匪们不能越雷池一步。

攻城进行了三天三夜,丝毫没有进展。正值五月天气,干旱少雨,城壕里的水只到腰间那么深,见此情景,戴民权茅塞顿开,赶紧让人多找木匠,大造云梯。并于年农历5月19日夜半,率队扛着云梯,偷渡城壕,从城西北角低矮处架梯越墙,进入城内。

连续守了几天,周营长及团丁们早就疲惫不堪,听到城西突起枪声,火光映天,周营长顿感大势已去,但他并不想把城池拱手相让。兵丁和民团一时大乱起来,他在枪毙了几个人后,总算稳定了兵丁和民团团丁的情绪,双方在城内展开肉搏和巷战,激战到次日清晨方告结束。

在众寡悬殊之下,守城团丁逃跑一光。周营长右臂负伤,由四名兵丁架着从东门退出十多里,再检查人数,只剩下40余人,大多兵丁趁机开溜。

在攻城时因王运人马伤得太多,咽不下这口恶气,听说周营长逃走,他率队急追。周营长逃到城东北角20里处,占据有利地势,对着趋近的杆众“砰砰砰”连打一排子弹,王运怕陷入埋伏,悻悻地退回县城。

戴民权和王运占据沈丘城几天后,奉命剿匪的靳云鄂师一个团才由西北方向开来。由于事先没有获得沈丘城已经陷落的消息,队伍未作什么部署就长驱直入,行至七里桥时,被守城喽罗了望发现,速报戴民权。

戴民权让王运守城,自己则挑一部分精锐杆众,由东城门拉出,之后向西北迂回包抄其后路。当该团人马逼近城门口时发现城上旗帜有变,即枪炮齐鸣实施攻城,王运不慌不忙守城,戴民权率杆已绕到靳军背后。驱马直冲过来,双方稍一交火,该团兵勇见前后遭到夹击,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,官军开始溃散,有的落荒而逃,有的战死在城下,有的被迫缴械投降。

杆匪们重新回到城里,一下子换了副一面孔,变得肆无忌惮起来,先是把城内外遗留的累累尸体进行清除,将死尸全部填抛到四关外的洼坑里和护城壕里,接着开始了血腥的掳夺和残杀,不管是有钱有铺面的人家,或是衙门里的当差,乃至做小本生意的,一个也不放过。先是“下条子”(写信),之后拉“票子”(人质),直闹得鸡飞蛋打,乱成一团。

夜幕来临之时,“票子”(人质)残遭拷打的哭叫声充斥大街小巷,更有甚者,打骂声、哭号声、哀鸣声彻夜不息,路人听了惊恐万状。被拉的“票子”(人质)只要承认家里有钱、有地或有财物,即可暂避一时,免遭毒打。如脑袋转不开圈,硬说家里没钱、没地或没有财物,只是乞求饶恕,那么“叶子官”(拷打肉票的喽罗)就会气冲冲地骂道:“穷人,穷还活着弄啥,不如送你上西天!”立即遭到刀砍或枪崩。(10)(欢迎点赞转发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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